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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柔软的一面】(之二)【宠爱与欣赏】

宠爱与欣赏——他为什么不是玛丽苏?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他不是完全的亮或暗。他只能用细铅笔一笔笔描绘,是否完全相像则取决于画像半透明的阴影那变动不居的闪烁。(后一句话最初是用来描述Jefferson的。)


作者怎能既不宠爱——把某个角色写得很惨——又欣赏他呢?

你听说过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吗,还有愚公移山,精卫填海,夸父逐日的故事?这几个故事里的主要人物无一例外地都过得很不轻松,命运都不怎么好,基本也都不被故事中的主流价值观所认同。故事中的主流价值观认为:普罗米修斯犯了罪,应该绑在高加索山上,愚公/精卫/夸父干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意义而且显得略傻。

然而,作者(如果这几个故事有所谓的作者的话)不宠爱这些人物,不给他们一个圆满的结局/命运,让故事中的主流价值观去批判,去斥责主人公的行为,真说明他们错了吗?如果有作者的话,我想作者一定是欣赏这些人物的。至于故事中的主流价值观——这并不是一个反映作者态度的工具呀。作者看似安排bz的主流价值观批判Feanorian的行为,然而在作者的官方设定里,记述bz中史料的那一拨人本来就可以看作Feanor家族的反对者(西瑞安遗民),那么,bz中所写的带有明显倾向性的针对Feanorian的批评也并不是作者对于他们的真实看法。

如果bz的记录被设定为不带任何偏见与倾向性的话,何必在HoMe中对Feanorian的故事再做很多解释呢?那些来自所谓主流的批判与不容,正是亮色丝线绣的花所要在的一块黑布料啊。没有黑的底色,怎能显出那些彩色丝线的光亮与绚烂呢?

宙斯和众神宣判普罗米修斯是可耻的盗窃者,难道古希腊创作这个故事的人民也会这样想吗?难道他们创作盗火的情节,就是为了说明普罗米修斯偷盗宙斯的东西吗?故事中的主流价值观批评他们,作者没有这样做呀。

一个角色是不是饱满?闭上眼睛问一问自己:从原文来看,他的爱好是什么?他的特长是什么?他平常与家人相处是什么样子?如果完全没头绪,只能靠纯脑补,那么这是个纸片人,无论这个角色在文中显得多NB,他都是个纸片人,只不过是个推剧情的工具而已。如果思路泉涌,有想不完的场景与灵感,那么这一定是个会说话,会笑的有血有肉的人物。

在“作者与他”部分,我会拿出一小段来对比贝伦和他。解释为什么贝伦比起他来说算不上是一个被成功塑造的角色(虽然作者亲自cos了贝伦),再说说他的“人化”他的形象里那些“humanity”的部分。没错,他是一个极其神奇的角色。平常的角色若是被作者赋予了那么多超乎寻常的才能,那么多“最”,那么多“伟大”,一定会变成一个不怎么让人真心喜爱的玛丽苏形象。然而他却不是这样——他的每一点,每一面都那么可爱而真实。他就像我们每一个人——他有小性格,他有伤心事,有烦恼的事情,他有生活中遇到的不开心,他有各种各样的特长,有爱好,有很多跟家人相处的故事。他不是飘在云端的,他是双脚踏在地上的;他不是书中的文字堆成的,而似乎随时会从书页中走出来,睁开他好看的眼睛。他似乎会愿意来握我们每一个人的手,愿意对我们微笑,拥抱我们——如果我们首先敞开怀抱的话,因为,你要知道,他是个又敏锐有有点儿羞涩的人。


在我从前的一篇文章《对于Feanaro先生的情感探究》中,我以这样的话结尾:

由此,我发现了他作为一个“人”,而不是神明的造物/玩具/宠物/侍从的情感。那让他痛苦万分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?我愿意用之后的理解与写作来探究。这段描写让他的感情从纸上溢出来,流进了我的心里。他离我忽然那么近,让我想要拥抱他闪光的灵魂。不错,从敬仰到爱之间需要迈出很大一步。敬仰一个人,则可以仰望他,远观他,崇拜他的成就。而爱一个人,会想要陪伴他,怜惜他,把他拥抱入怀,体会他的心,安慰他,爱抚他的痛苦,与他同哭同笑。Feanaro先生是天生让人爱的,他自己的感情那样丰沛迷人。他没有那么多不平等的偏见,也没有可笑的乱七八糟的架子,也从不在背后搞小动作。我就是在这里爱上他的,并且决定永不改变我的心意。

那一篇文章本来是谈Feanaro对他父亲的感情,但我认为结尾这段话应该可以描述他为什么是值得人爱的,以及爱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。


我们不想把他当作一个高高在上的偶像供在神坛上,而是把他当成我们身边的一个和蔼可亲的年长的朋友。他有自由自在的,年轻的力量,那浪漫的理想主义的心,也有坚忍的有责任感的一面。我们敬重他,却怎么也无法疏远他;我们崇敬他的才能,却不会在他面前感到有一丝被瞧不起。他让人感觉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架子和不真实的部分——如果我们在旷野上有一间小屋,我们会期待他这样的一个人背着行囊来敲门。我们会开心地迎接他,请他进来到壁炉边坐坐,说说话,讲讲他漫游的见闻,而不会有一丝的拘谨,惶恐,紧张。我们对待他,就像对待一个很久以前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旅人——不会因他本人的身份以及天才而产生什么隔膜。

我们会说,我们好像曾经认识过他的——没错,我们可以说他就在我们中间,因为我们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跟他相像的部分。

(“行为解读”里面会解释两个被误解的词,所谓的骄傲和堕落——这不是我们人类社会中通常用的意思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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